妙言miaoyan

【嘎凯衍生】此去经年（一篇完）

王嘉尔x明诚
这个cp名字是不是该叫 [嘉诚] ？
时间背景: 民国
友情客串: 周霆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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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里，明诚想了太多和王嘉尔再次相见的画面，却终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。

立在周霆琛身侧的少年，身材消瘦却挺拔，冰冷的眸子，目光里闪着利刃一般的冷光。

这冷光直直刺入明诚的心脏。

他已经二十岁了。早早地褪去了曾经的婴儿肥，一起消失的还有他常常挂在脸上的温暖笑容。现在的他五官棱角分明，是个成年男子的样子了，可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最明媚温暖的少年了。

明诚第一次见到王嘉尔的时候，那年他二十六岁，王嘉尔才只有十四岁。

那时王嘉尔还是上海名流家的公子哥，他的父亲是上海滩有名的金融界精英，和明楼明镜姐弟交好。一日聚会，王嘉尔随父亲去了明家做客。

“嘉尔，这是你明镜姑姑，明楼叔叔。”

十几岁的少年虽然调皮，对待长辈却还是恭恭敬敬的，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。

明镜对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的小男孩心生喜爱，把他拉在身边坐下，叫他吃点心吃水果。王嘉尔的眼神定在一旁的明诚身上，久久不曾移开。

“姑姑，那位是？”

“他也是姑姑的弟弟，你叫他明诚叔叔吧。”

明诚叔叔？分明就是哥哥嘛，还是个好看的哥哥，眉浓目秀，唇红齿白。王嘉尔心里想着。

明台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跑了下来，边跑边嚷嚷:“小公子，我是你明台叔叔。”

明镜瞪了一眼明台，“明台别胡闹，家里有客人呢。”

明台乖巧地一笑，“王先生好！”

“没关系，他们这些孩子年纪相仿就让他们去玩吧，省的陪着我们喝茶聊天太无聊。”王先生性格温和随性。

明台十九岁，在全家哥哥姐姐的宠爱下，依旧是个半大孩子，看着比自己年纪小看起来乖乖的小孩，忍不住地想逗他，“小公子，你还没叫我叔叔呢。”

王嘉尔不理明台，起身跑去明诚身边，拉住他的胳膊，抬起头看着他，温暖的一笑，“明诚叔叔，我们出去。”

明诚记得那个笑容，多少年都不曾忘记。白白净净婴儿肥的小脸，眼睛又大又亮，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，挤出一对小括号。

明诚看了眼大哥大姐，明楼开口，“去吧，带他们两个出去吧，省的明台在这闹腾。”

王嘉尔拉着明诚的胳膊出了门，明台撇了撇嘴，追了出去，拎起王嘉尔问道，“哎，你小子怎么不理我。”

明诚赶快去拍明台的头，“你都多大的人了，欺负人家一个小孩子。”

“哎！阿诚哥，你偏心了！”

“明诚叔叔，我喊你哥哥吧。”

明诚挑起眉毛看着他，“为什么呀。”

“你看起来和我父亲还有明楼叔叔他们不一样。”
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明诚好奇。

“我说不好，你的身上没有他们那种久经商场的世俗之气。而且，我知道，你做的一定都是正义之事。”

“你懂的还不少。”明诚笑笑，“但是你记住，你眼睛所看到的，并不一定都是真相。”

王嘉尔吐吐舌头，“我可以喊你哥哥了吗？”

“不可以，乖乖地喊叔叔，不然我就告诉你父亲。”

王嘉尔软磨硬泡说通了父亲，让父亲请明诚给他补习功课。明诚本来是要拒绝的，还是被明楼劝了又劝，说平日和王先生交好，如今他有请求不好推脱，恰好明台也即将参加香港大学入学考试，顺便给明台温习一下功课。明诚只好答应了。

明台的书桌前，明台和王嘉尔两个脑袋瓜埋在卷子里，明诚左边瞧瞧明台，右边看看王嘉尔，两个孩子都异常听话。

明台听话是因为被大哥吓唬过不认真温习就打他屁股，王嘉尔听话，是因为想要明诚看到他认真努力的样子，不再把他当成个不懂事的小屁孩。

可调皮的本性总是掩藏不了的。明诚出去房间半小时的功夫，两个孩子就炸了锅。

“你为什么总是缠着阿诚哥？还要连累我。”明台拿笔敲王嘉尔的脑袋。

“我，我没有缠着明诚哥哥，是我父亲要他给我补习……”

“少给我装，你在那纸上画的是什么？”

王嘉尔的耳根唰的红了，急急忙忙把画着画像的纸往卷子下面塞。

明诚进来，端了一盘水果，“卷子做的怎么样了？”说着便伸手要拿过王嘉尔的卷子，王嘉尔机灵地递给他最上边的一张。

明台坏笑着看着王嘉尔，“阿诚哥，王小少爷可真是才智过人呢，这么一会儿已经把所有卷子都做完了，尤其是最后一页，我刚看了，答得极好呢！”

明诚瞄了眼明台的表情，立刻拿起了王嘉尔的那一沓卷子，抽出了最后一张，王嘉尔想抢，却还是慢了一步。

卷子的空白面，画着一张男子的肖像，脸部的棱角轮廓，眉目眼神，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画的是明诚。

明诚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画，脸上不动声色，用余光看了看王嘉尔，王嘉尔脸颊微红，圆圆的大眼睛透着慌张的神情。

“整体构图不错，只是笔法不行，你看这里的阴影层次……”

王嘉尔无心再听明诚说什么，失神地看着明诚如此好看的眉眼，品着他低沉有磁性的嗓音。

自此以后，明诚又多了一项教王嘉尔画画的任务。

“诚哥哥，我今天满十五岁啦。古代男子十五岁束发成年，今天起我就是大人了！”

明诚看着眼前的小大人，宠溺的笑笑，“你想要什么礼物？”

“我想要你手上那只表。”

“我这只表戴了几年了，款式老旧有什么好的。”

“因为是哥哥的啊，”王嘉尔抬头看着明诚笑，“哥哥不舍得吗？”

明诚揉了揉王嘉尔的头发，“说什么舍不得，哥哥有的东西，只要你想要，我都会给你。”

王嘉尔接过那只手表，宝贝一样捧在手里，兴奋至极。

“那我还能再要一个礼物吗？”

明诚用手指点了点王嘉尔的鼻子，“小孩子不要学那么贪心啊。”

王嘉尔踮起脚，在明诚的脸颊上“吧嗒”印了一个吻，不回头的跑开了。

留下了慌乱的明诚，脸颊发烫，不知所措。

街头几声枪响，人群慌乱喊叫逃散之后，王嘉尔看到明诚倒在血泊之中，左肩不停地向外涌着鲜血。

王嘉尔来不及多问什么，尽管他心中充满了疑问，为什么会受了枪伤，明诚为什么会和日本人在一起。

他只是慌张而痛心地哭喊着，“哥！”

“嘉尔别慌，不要喊，听我说，你相信哥吗？”明诚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，胸口随着虚弱的喘息一起一伏，似乎每多说一个字伤口就更痛一些。

王嘉尔满脸泪痕的点头。

明诚向王嘉尔衣服右边口袋塞了什么东西，忍着痛嘱咐，“西安路100号的茶铺，上二楼，把你口袋里的东西交给掌柜的。要快。”

“哥，我先送你去医院。”

“先别管我，嘉尔，快去。你要帮哥哥。”明诚伸手，抹掉王嘉尔满脸的眼泪。

明诚在医院昏迷半个月后醒来，再也没见王嘉尔的踪影。此后的五年，明诚一直拼尽全力在寻找。

明诚当时并不知道，那件事之后王嘉尔一家被日军查处，小小年纪经历了父亲惨死，流离失所，身体受了重伤又经历精神打击，不再记得从前的事，也许是他在潜意识里刻意掩藏了那段回忆。此后，变得沉默寡言，再也没有笑过。

明诚怎么也没想到，王嘉尔其实一直都在上海，而且跟在了周霆琛身边，从一个单纯温暖的少年变成了如今冷血无情的杀手。

知道真相后的明诚，日日夜夜活在痛苦的煎熬里，明诚只当这煎熬是对自己的惩罚，他不在王嘉尔身边这五年的日子里，不知这孩子独自承受了多少苦难。

但是现在，明诚终于找到他了。所有的苦难就让他一个人背负起，任谁都不可能再伤害嘉尔了。

“周先生，我们做场交易，您条件随便提，我只想要回嘉尔。”

“诚先生说的容易，他跟在我身边五年，为了培养他我花了多少心血。而且，他已经忘了从前的事，不见得你可以带走他。”

“无论什么代价，我只要嘉尔。”明诚锐利的目光，眼神坚定。

明诚按照与周霆琛的约定，独身炸掉了日军囤积军火的仓库，先后将南田，藤田一枪毙命，明知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，却还是不回头的去了。

赌赢了，嘉尔就可以回到他的身边，输了，也不过就是死。他不怕死。就算不与周霆琛约定，这也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。

明诚终究活着完成了约定。

周霆琛拍了拍王嘉尔的肩膀，“去吧。”王嘉尔并无表情，可明诚分明看到了他眼中含的泪光，明诚心里感到一丝安慰，终究他的心还没有冷透。

王嘉尔五年以来一直寡言少语，临别前向周霆琛鞠了一躬，喊了一声，“大哥。”

明诚是牵着王嘉尔的手离开的，王嘉尔并没有想要挣脱，他盯着明诚的侧脸一直看，大大圆圆的眼睛眨了又眨。明诚转头看他，嘴角上扬一抹恰好的弧度，目光里是无限的温柔。明诚的手握得越来越紧，攥得王嘉尔指节生疼。

明诚看到，王嘉尔的手腕上，依旧戴着五年前明诚送给他的那只手表。

王嘉尔虽然已记不起眼前的人究竟是谁，可那双明亮的眸子看起来那样亲切，熟悉，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感。

那双眼睛，他好像在哪见过。这双手的温暖，他也一定曾触摸过。

明诚抹了一把刚刚受伤的手臂上流淌下来的血，可他并不觉得疼。全身上下，除了温暖，什么也感受不到。

“我可以，喊你哥哥嘛？”

明诚转头，惊愕地看着王嘉尔。

时光好像飞回六年前的那个午后，十四岁的少年笑得一脸灿烂，脸上浮现出一对小括号，“明诚叔叔，我喊你哥哥吧！”

明诚一滴热泪淌下，笑着，点了点头。

明诚牵着他，在心里念着，此生只要他还活着，就不会再次放开嘉尔的手。

此去经年，物是人非。样貌可以改变，记忆可以泯灭，少年却还是当初的那个少年。

——End——

突如其来的脑洞，于是就敲了出来。
看到大侦探发布会乔振宇和嘎嘎铜矿，就想到了让周霆琛来客串一下。
真心的希望嘎嘎和凯凯有一天能在电视剧里铜矿，我可以慢慢地等。